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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玠神色微顿,转头去看苏妙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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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到他的视线,苏妙漪扯扯唇角,“对,你没听错。她丢下我爹和我,就这么跑了,去过她飞黄腾达的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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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头对上容玠的眼神,平静的口吻里带着一丝偏执,“所以容玠,别跟我提富贵背后是什么污秽腌臜,我不在意。我只知道,若我从前便有万贯家财、富比王侯,那我娘就一定不会离开。钱财未必能给人快乐,但至少能阻止人失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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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玠默然不语,眼神里却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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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才问道,“这些话,为什么以前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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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的旧事,她的童年过往,为什么在娄县时,不肯告诉谈婚论嫁的卫玠,如今却对容玠畅所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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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漪怔了怔,收回视线,“我怕我的心上人嫌我市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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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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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都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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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内恢复了一片死寂。这一次,却是容玠心烦意乱,再也没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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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不圆之月洒下凄清惨白的月辉,将围靠在梁柱边的两道身影投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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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玠一垂眼,就看见了地上的两道影子。月光将影子间的距离拉得极近,就好像他们二人重叠在了一起,是前所未有的亲密与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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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影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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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似乎又不止是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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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玠盯着那影子有些出神,不知过了多久,他肩上忽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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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玠愣了愣,偏过头,只见苏妙漪竟是已经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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