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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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盛稚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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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洲一愣，看着盛稚嫌恶地皱起眉头，也安静下来了，塌着嘴角，默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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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站在案前，最终微微退了一步，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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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室内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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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稚不开口免礼，有意晾着他，召了顾浅渊上去。顾浅渊更是不说话了，紧抿着嘴唇，觉得很丢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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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一个站在台下低着头，一个站在台上抿着嘴。俱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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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稚问:“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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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居然有点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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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人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打着仗愣生生扯出足以威胁她的军队来，一个远离朝堂还能操控局势让自己请他出山，怕是自己稍有不慎，就能被两人剥皮拆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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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像两个小孩子似的闹架，也不知道在犟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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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盛稚微微放松心神，随意道，“各自赔个礼，都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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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洲仍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动作很规矩，语气却很嚣张，声音低沉得像是喉间挤出来的，“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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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稚又想揉额头了，她想秦洲真是欠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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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顾浅渊低头望着她，低声说:“你额上好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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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犹豫了一下，选择了一个很逾矩的称呼，“擦擦吧，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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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称呼像是触了她记忆的门闩，恍如隔世似的，盛稚丢了手中的笔，不接手帕，回应:“我不是宋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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