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心怀一种白嫖的喜悦,走到监视器前去看自己表现,却发现玩偶熊也跟了过来。
他没什么情绪地瞥她一眼。
怎么今天又不是替身老师来跟她对戏了。
接下来的几天,片场相安无事,正如剧本里的周竟和阿玲。
入夜后他回来,阿玲多半已经睡了。她从不跟他说话,连睡姿都是背对着他。
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周竟仍会穿上笨重臃肿的玩偶服,透过那双冰冷无机质的假眼珠,凝视着熟睡的女人。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很快,他们就要拍到前期一场相当激烈的对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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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心以为自己会是来最早的人,所以听到水流的声音时,还认为是有人晚上忘记关水龙头。
平心而论,对方脊背挺直、仪态完美,动作也很有条不紊。
但黎羚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她按着门把手,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出去。
他拿毛巾将手擦干,打算离开浴室。
金静尧说:“还不走。”
“不巧。”
“谁等你。”对方有些疑惑地看着她,“我每天都来这么早。”
金静尧轻嗤一声:“学费呢。”
“要说到这个学费嘛……导演你看你,来都来了。”黎羚干笑两声,试图进行一些废物文学的输出。
“哐”地一声,头顶突然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似乎是架子上某个沉甸甸的道具。
“好啦。”她眼中放出喜悦的光,“救命之恩,不足挂齿,小小抵个学费总可以吧……”
黎羚疑惑地说:“怎么了吗导演。”
这时她才察觉到,因为方才那个小小插曲,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很近,几乎像是自己将对方抵在浴室的墙边。
她并不想壁咚导演。
黎羚立刻要站起身,对方却握住了她的手,近乎于粗暴地将她拖到洗手池边,拧开了水龙头。
黎羚:???
他的力气真的很大,手都快被他勒痛了。
但在强权的逼迫下,黎羚不得不很配合地,用相当标准的五步法,认真清洁自己的双手。
她一边洗手,一边回忆起指尖某种一触即过的、柔软而温热的触感,突然露出了十分惊恐的表情。
她的手好像……无意之中……
黎羚更为惊恐地抬起头,只见金静尧站在她身后,从镜子里凝视着自己。
他的唇型很完美。
双眼则隐匿在阴影里,难以被看清。
黎羚不敢多问,低下头老实地将手又洗了一遍。
导演被她碰到,难道第一反应不应该是把自己的嘴唇擦干净吗?
好奇怪的逻辑。
一些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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