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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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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扫过殷清嘉微微颤抖的指尖，以及握着笔越发用力以至青白的手指，祝鸣抬了抬唇角，便知道她在硬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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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衣摆充满褶皱，小船摇摆不定，越来越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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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鸣不禁说：“说实话，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们具体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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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清嘉强压好奇心的样子仿佛强吞下了一只带壳海胆，她一定没发现自己的面目有多扭曲，那双眼睛恋恋不舍地盯着云走川和祝鸣，还要强撑着说：“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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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密谋之时，神兽便说，若她们身死，与四人结契的信物必将反噬四人，至于怎样反噬，这就未可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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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白的情况有家族记载，聪明人稍一推测便能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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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清嘉把本子合拢，绝不想叫人知道，自己已经悄悄记录了许多闻人白、祝鸣和云走川的情况。嗨呀，这种契约未来还能复刻吗，若四神兽再死一次，还会发生一样的事吗……停！脑子的问题该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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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殷清嘉坐下，高深莫测：“我向来尊重他人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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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甲又是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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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醉的梦幻的斑斓彩光轻柔地包裹着这艘小船，她们一时如在梦乡，船倾斜的过了，晕漾漾地失重，一时仿佛要摔下去，一时又好像头顶依然是天，脚下依然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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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依然好好地在船上，分不清东西南北天上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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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钰轻轻笑了起来，头一歪，靠到了祝鸣肩上，冰凉流水一样的长发倾泻下来，发丝好像船外的光丝一般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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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清嘉移开视线：“哎呀，现在的重点应当是尽快穿过归墟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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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得劳烦闻人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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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白睁开眼睛，一双金灿灿竖瞳闪着剔透的光，她看往四周，神情悠忽晦暗起来：“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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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清嘉诧异：“怎么会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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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看不清，恐怕得再漂漂，说不得漂得离大门近了，便能看到路了。已经走到这一步，着急没用，闻人白向来耐心十足，又闭上眼睛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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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不将白虎放出，白虎眼的反噬便一日不停，她脑子里乱汪汪，要极努力地维持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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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清嘉曲着双腿，神情讪讪，一时呢喃怎会看不到路，一时又噤声细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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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年纪也不小了，平日里有专人照顾衣食起居，说起专业知识便侃侃而谈，头发梳得光亮，兜里插一支笔，带着细框的眼镜，好一副精英知识分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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