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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怕殷钰不够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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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迟疑，忘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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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走川没听到她说话，疑惑地连叫了几声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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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鸣回神：“阿走，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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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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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维是殷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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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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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鸣：“她不仅是殷钰，还跟管理局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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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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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鸣：“她不仅跟管理局合作，可能还要跟我，跟你合作一下，因为咱们的前世，好像有那么亿点点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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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走川恍恍惚惚听着，脸上表情不断变幻，一时想笑，一时咬唇，眼里水光泛滥要哭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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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相信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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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走川知道自己是个很笨的人，她难以分辨殷钰是否可信，但她信祝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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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鸣的声音给她心底压了一个沉沉的秤砣：“判断一人是否可信，不能光听她说，而是要看她做。她和管理局合作，我信她一半，另一半我等她证明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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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走川说：“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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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电话，山间凛冽的凉风吹干了云走川的眼角，她一下跳起来，眼前明明是稀疏的野草碎石与阴云，她却好像从中看到了那条走出雪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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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清晨，祝鸣是被一阵钟声唤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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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连绵不绝，震耳欲聋，祝鸣摆着一张臭脸，连头发都不梳，光着脚跳到地上，冲到窗前准备看看是哪个大天才清早上的敲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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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到地上的大天才，看到了头顶的老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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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一片海市蜃楼出现在天际，如同城市的倒影，钟声伴随着云浪的波纹向四面八方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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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鸣一下醒神，惊疑不定地看向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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