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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妈妈对你不好，她不喜欢你，爷爷奶奶肯定会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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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家中支撑生活的都是妈妈，爸爸相对而言是有些柔弱的，他的力气也就比七岁的云走川大一点，故而他陪伴照顾云走川的时间反倒更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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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来他总会偷偷抱怨妈妈，试图叫阿走跟他更亲，这种话听多了，小时候的阿走也难免开始怀疑，是不是妈妈真的不太喜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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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妈妈是很好的，就算不喜欢自己，自己也会很爱很爱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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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辛苦打猎积攒的皮毛，换来纸笔书本，一个又一个煤油灯光昏暗的夜晚，从山下而来会识文断字的爸爸就会连同母女一起教她们认字。小小一个字，蕴含万千世界，他教着教着，就会情不自禁地讲起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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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橘”，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多么的神奇！讲过年，他家乡的父老乡亲一定会买一兜橘子回家，冰凉酸甜，是冬日不可多得的美味。每次过年串门，亲戚们拿来招待的东西除了糖果点心必有橘子，有的人家买的橘子甜如蜜，有的人家买的橘子吃一口会叫人酸的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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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走川爱听，云观山也爱听，她们会一起看着这个山下而来的男人啰啰嗦嗦讲着一切山下人习以为常的生活，认真地想象着从未见过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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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过了几天，妈妈就会从山下收货的婶子那里换一兜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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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三口最温情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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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走川就知道，妈妈一定也想要下山，她一定也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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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爸爸骗她说妈妈就在前面等着，咱们一家都要下山啰的时候，七岁的云走川并没有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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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夜晚，迎着月光，爸爸拉着云走川在山里趔趔趄趄地走，奔向明明所有人都想去到的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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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那个夜晚，她失去了会讲许多故事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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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现实线：雪山守墓人（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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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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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突生，在某一个瞬间忽然淹没了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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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在一起的手被松开，只是一瞬间，云走川就再也见不到爸爸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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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顶着风雪无助地大喊，视线模糊，除了呼啸的风声什么都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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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云观山，她持着一根长长的法杖从风雪中走来，将她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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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走了，独自走了——云观山是这么说的，云走川很失落，却依然乖乖地陪伴在母亲身边，既然爸爸走了，那妈妈就只剩自己了，她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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