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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不是太有默契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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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么？”月蕴溪的话音里也夹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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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好，感觉自己好幸运，可以在茫茫人海里，遇到一个能知道我剩下半句话要说什么的人。”鹿呦抓着行李箱的把手，把它拎到门口，挪步到健身房的玻璃窗下，抬起头说，“我想给她一个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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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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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个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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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弥漫的晚上，仍能看到月亮，不规则的圆形，远远的，看着只比雪花大些，四周晕着光雾，像结在窗上的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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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蕴溪站在窗前，心念一动，视线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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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她送的，不是窗上的月亮，是无声落入心间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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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楼下，行李箱上小鹿玩偶扶着扶手坐着，歪着脑袋，它身上温暖壁炉的香味缠绕进飘雪的风里，黝黑的眼睛倒映出鹿呦的身影，挥舞着手臂，比划出一句话的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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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蕴溪曾在网上刷到过，依稀记得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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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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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月色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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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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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气氤氲在落地窗上，鹿呦双手按在玻璃上，很凉，掌心像按压在一块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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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不久前从车窗往外看雪，外面的风景被弥漫的风雪与夜色，蒙一层淡透的硫磺纸，拓印出被热气烘得糜艳的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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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鹿呦而言，比起自己这张布满了情。欲的脸所带出来的视觉冲击，另一种性质的冲击要更为“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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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前欠她的满足感，在她回来的第一时间，月蕴溪就付出行动还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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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技法娴熟的指匠，慢条斯理地，把连日的思念混合在被惊喜引得高涨的复杂情绪里，以指节捣成了硝。石与火。药，再以指尖擦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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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月蕴溪享受最后的那个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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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能够肆意掌控火焰大小的过程，更享受引信似燃未燃让她完全失控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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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也纳的上空骤然绽放的跨年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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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玻璃窗，映入鹿呦眼帘，点亮她失神的双眼，填补进她脑中瞬间的空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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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敏感的耳朵，被温热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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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气音钻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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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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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个字，让她彻底泄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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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已经停了，烟花还在放，一簇又一簇，震得松枝上的积雪簌簌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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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疲乏地滑坐在地垫上，身下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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