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页

\n

鹿呦视线从那束花，移到了墓碑上。

\n

巴掌大的相片里，熟悉的面容没有色彩。

\n

而在她的记忆里，这张脸始终染有温暖的色调，旁边就是爷爷的墓。

\n

还记得清明来扫墓，眉眼慈祥的小老太太跟她说：“等我没了就葬在这，你来扫墓方便，先给我送花，揪两朵给糟老头子就行了。”

\n

她不高兴地用胳膊肘轻撞一下老太太：“别说这些不吉利的，您要寿比南山，不说看着我变老嘛，至少得看你儿子变老吧，他待我可不好，你就不怕我不给他养老。”

\n

“我要活到那岁数，你可得一门心思养我了，还给他养什么老，把他送养老院去。”

\n

她笑说：“然后我也不去看他，叫他被欺负得哭着想妈妈。”

\n

小老太太点了一下她的鼻子，嗔她：“小坏蛋。”

\n

她挽着老人的胳膊撒娇：“才不是小坏蛋，是您的乖孙女。”

\n

老人笑得前仰后合，附和道：“好～是奶奶的乖孙女。”

\n

鹿呦蹲下身，将手里的花放下，与那张照片里的奶奶平视，弯了弯盈着水光的眼。

\n

“这可是以前都说好的啊，虽然不是正经的养老院，但也差不多嘛。您可不能为那个不孝子生我这个乖孙女的气哦。”

\n

ˉ

\n

揣着事，又认床，鹿呦当晚睡得很不好，断断续续做了很多梦。

\n

梦里，有章文茵穿了身病号服坐在床尾，四周是嘈杂吵闹声与尖叫声，只有她是安静的，安静地昂着头，看一方小小的窗，那窗户真是太小了，甚至透不进阳光。

\n

有鹿怀安娶的第二任老婆，同章文茵有几分相像，性格也有些像，耐心又体贴。

\n

结局也有点像，在鹿怀安日复一日拿她与章文茵比较中，在婚姻的里蹉跎得不成人样。

\n

有奶奶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意味不明地叫她一声。

\n

她辨别不清楚，这一声是什么意思。

\n

是心疼她更多些，还是想劝她别那么做更多些。

\n

梦境的最后，是月蕴溪拥她到怀里，柔声对她说：“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

\n

睁开眼，外面天还没亮，屋里一片昏暗。

\n

鹿呦从床上爬起来，套上外套，搂上两只小鹿玩偶，轻手轻脚地去了天台。

\n

天台被设计成了阳光房，放着钟疏云收藏级别的古董钢琴，章文茵种的各种花草，钟弥的秋千，还有她喜欢的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