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页

。

\n

听见开门的动静，章文茵扭头看向她，招了招手：“来，看看这个，你喜不喜欢。”

\n

鹿呦走过去，“什么呀？是让我过来拿的东西么？”

\n

她走到床边，章文茵打开了礼盒。

\n

里面是一件浅绿色的礼服，细纱柔和出松霜晕染的色调，无袖的款式，小V领的领口，数不清的绢花。

\n

“以前看你练琴，总会幻想你长大的模样，会穿很漂亮的礼服，在很大的舞台上弹奏钢琴，用你独有的风格去演奏你喜欢的曲目，拿奖的时候呢，会穿着妈妈亲手给你做的礼服。也许没有买的那么好看，但裙子就跟你这个人一样，是独一无二的。”

\n

章文茵无奈地笑了一下，有些自嘲的意味，“后来就只敢买，不敢做，怕你知道裙子是我送的，把裙子扔了。再往后，连送都不敢送了。”

\n

鹿呦想到小洋楼换衣间里挂着的礼服，一排又一排，从小到大，各种款式。

\n

都是章文茵不敢送出来的心意。

\n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抚摸上去，指腹落在立体的绢花上，花蕊是用小米珠珍珠和碎钻串缝出来的。

\n

“想着奶奶照顾了你很久，就做一条跟她名字有关的礼服吧，原本是想弄永生花的，还特地问了皎皎制作过程，可是永生花缝不起来，得用胶水粘，一股味儿，色调立体程度都不敢把控，我觉得不好看。后来她推荐我做绢花，还挺合适。”

\n

鹿呦拎起了裙子，才发现绢花不止在领口，它们或大或小、或簇拥或分散，像一湾流动的河流从领口斜向下直淌到裙尾。

\n

章文茵摸不清她的态度，忐忑地问：“喜欢么？”

\n

“喜欢……”鹿呦抱着裙子笑说，“很喜欢。”

\n

章文茵笑逐颜开，“那试一下吧，看看皎皎给的尺寸合不合适。”

\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