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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愣了愣：“她什么时候给的尺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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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想知道月蕴溪什么时候参与进章文茵这个惊喜计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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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章文茵说：“你们还在佛罗伦萨的时候。她是不是有给你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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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注意力立刻被带进了一些限制级的回忆里，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燃烧的壁炉，跳跃的火光里，她们放纵又疯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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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我去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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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她就抱着裙子转了身，头也不回地进了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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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服稍稍偏大，但影响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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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准嘛，”章文茵从前往后欣赏了一圈，捏着后面富余的料子，“皎皎到底有没有给你量呀？是不是目测的哦？还是手比划估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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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脸发烫，只解释说：“这段时间不是老没胃口么，掉秤掉得有点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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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文茵去拿了量尺和定位针，念叨着：“这何止有点，瘦太多了，也瘦太快了，这样身体可吃不消，后面要记得按时吃饭，把慢慢养回来。一日三餐，尤其是早饭，不能不吃哦，早饭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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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不出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鹿呦想到了奶奶，而那一瞬之后，脑海里闪过的都是记录她成长的视频画面，一帧又一帧，每一帧都有章文茵的面容、身影、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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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刻的场景连接起来，仿佛她从没失去过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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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文茵收了量尺，绕到她旁边，边用手机备忘录记录数据边说：“知不知道哇？好好吃饭，早睡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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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鹿呦拖着长音，“妈！别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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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她叫“妈”很自然，没有了别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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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文茵笑嗔她一眼，“裙子脱下来我给你收一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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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鹿呦去换了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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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工区放有一台缝纫机，纫线的声音时不时响起，鹿呦凑过去看了眼，“好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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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文茵笑说：“真是一点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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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么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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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你小时候看大人包个饺子，都夸好厉害啊，把你爷奶哄得可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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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低低地笑，抬眸，忽地注意到章文茵眼角笑出的细纹，侧边头发里若隐若现的两根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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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不由发热，她唇角上扬的弧度也慢慢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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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要是后面嫌小了呢，就用剪刀在这里挑一下。”章文茵往裙子上指了指，回头看她，“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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