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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辛苦，但是，你带给我的快乐要比辛苦多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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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有蓬勃的生命力，你很擅长感知情绪，也很擅长表达情感，跟你相处的时候，我的精神很松弛，内心也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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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修复了我们之间的亲密关系，而你扭紧了家人之间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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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们一家人会越来越好，直到我发现……一些很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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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文茵话音停住，嘴唇动了又动，仍旧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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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轨了。”鹿呦忽而出声，平静地挑破了那层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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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的知情，章文茵有些意外：“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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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很轻地点了一下头：“很久之后才知道。之前，我一直以为，只是因为他很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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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哪有温柔乡呆着舒服呢。”章文茵叹息说，“离婚的决定做得很仓促，也怪我把事想简单了，以为错在他，就会把你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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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的是，开房的证据只能证明他有在外面偷吃，不构成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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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就防着我发现真相后跟他闹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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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车、资金……甚至是你，全被转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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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为了保留奶奶在她心中的形象，章文茵没有细说她是如何被转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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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输得一败涂地，连你的探视权……都没有争取到。得到结果的那一刻，我几近崩溃，出了法院就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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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是你月阿姨在照顾我，她常劝我看开点，说你跟着鹿怀安也没什么不好，起码物质条件优越，你奶奶和你爷爷也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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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面给自己洗脑——鹿怀安有钱有人脉，总归你是他女儿，还有爷爷奶奶护着你。你在鹿家，可以不愁吃不愁穿，可以上最好的学校。的确比跟着没钱没工作精神状态不稳定的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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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我又很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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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偷偷去看你，恳求奶奶让我见见你，哪怕一次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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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约定好见面的那天，我等来了十二年都未联系过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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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文茵咬着最后两个字的字音，艰涩地滚了滚喉咙，像生吞了只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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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知道我结了婚，不知道我离婚的事，所以先去找了鹿怀安……他们狼狈为奸！算计我！将我又一次送进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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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第一次截然不同的待遇，她就像一条被卖的鱼，无论怎么扑腾挣扎，都会被逮回去死死按压在“砧板”上，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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