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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侧过头朝月蕴溪看了眼，后者抓握着应援棒，坐姿端雅，双目直视着舞台，显然是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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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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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转回脸，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感叹这错觉来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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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芯的粉丝几乎都不会在演唱会上尖叫高歌，只因陶芯说过最在意的朋友是调律师，她喜欢朋友来听她的演唱会，又怕影响朋友敏感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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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有多为之心动，如今就有多为此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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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首歌结束，陶芯去后台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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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安静的时段里，月蕴溪稍稍转过脸，望住她问：“听完，会回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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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得突然，鹿呦怔愣一霎，摇头回：“只是想来听一下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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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摇头加上这句话，让人辨不清是说“不会听完”，还是在回答“不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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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首便是《食野》，前奏响彻全场，舒缓的调子像从林间淌出微凉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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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蕴溪收回视线，看向舞台上重新登场的陶芯，问道：“很喜欢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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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很喜欢，以后，她大概不会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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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头独白过后的停顿中，鹿呦回道：“她说是为我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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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蕴溪淡淡地：“这倒是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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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泠泠的声音仿若在水面打起水漂的薄石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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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清晰，话音里的情绪却听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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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说：“最后听一次，祭奠一下回不去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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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蕴溪眼睛轻轻一眨，眸光在暗色里落到她放松搭在身前的手上，在偶尔打过来的明亮射光下，细腻莹白的肌理，似冷玉的质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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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知道，握上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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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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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听完，在婉转的余音中，鹿呦果断离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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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蕴溪偏头，看她身影隐到门口，从座位上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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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外的地面潮湿斑驳，显然是刚下过一场雨。离开空调房，就像是捂在下过水的塑料袋里，衣服、皮肤甚至是呼吸都有种粘腻的湿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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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馆左边有个便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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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盯着那个方向，揭开烟盒，取出根烟，颔首轻咬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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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丁压下所有情绪，她灭了烟，走过去推门进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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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足的凉气拂去了些许闷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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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没客人，只有收银台站着名值守的店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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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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