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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蕴溪的指腹摩挲着杯壁,晦暗的眸光落进她的眼底,声音又低又轻:“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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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步一试探地走在高空钢索上,临近终点,脚踩向实地却陡然一个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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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心脏骤然颤栗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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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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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鹿呦低吟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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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杯上凝结的水珠蜿蜒出一道水痕,滑过月蕴溪微微一颤的指尖,落进鹿呦的视线里,她轻眨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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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酸又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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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相处,乃至暗恋深沉,爱而不得,以至于需要寻求替身慰藉。不过三分像的替身都比她这个蚊子血更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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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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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关于这件事,初晓没给出实证,不知几分真几分假。她也清楚不知者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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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此刻,鹿呦做不到平心静气地面对月蕴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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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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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酝酿借口离开,桌上的手机先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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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来电显示,鹿呦拧起眉,顾不上走,立马拿起来接通:“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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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哟哟啊,桃桃刚才打电话给我,说联系不到你是怎么回事呀?”奶奶担忧地问,“你们没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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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鹿呦神色倏然冷了下来,垂放在腿上的手攥紧,指甲深掐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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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按捺下怒火,她摸了摸鼻尖平声解释:“没事,就是刚刚有点忙,没空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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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松平常的语气,几乎听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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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奶奶还是有点不放心地问,“你们是吵架了吗?我听桃桃哭了呢,把我吓坏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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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重抿了一下唇说:“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爱哭,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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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蕴溪看了她一眼,眼睫缓慢垂下,把杯中果饮喝得只剩个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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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端奶奶舒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跟她说:“你们好好的啊,那你等会儿给她回个电话,别叫她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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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从喉咙里挤出很轻的一声“嗯”,催促说:“快去睡吧,都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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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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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鹿呦唇抿作直线,冷着脸按下陶芯的手机号,起身说:“抱歉,我去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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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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