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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数字，很巧，邮箱里有一个分类下就有14封邮件，该分类主题是「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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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邮件草率筛选出十四个潜在合作方，你管这叫“巨大工作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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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屏了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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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投诉，投诉需要提供证据，沈总知会过她：未经当事人许可，禁止查探同事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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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想，她好像知道了Alice存在的意义，Alice有一项无法用工时和工作内容量化计算的技能——她是沈晓睿的对照组，完美衬托出沈总的效率至上、阳光开朗、善解人意、细心周到……等等一切Alice不具备的美好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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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在心里默数到五，收拾好情绪，默然起身，打开门，转身来到沈总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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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沈晓睿跟同事打招呼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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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客啊，什么风把李博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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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总表现得好像她昨晚没有连打四个电话，惊慌失措地去找李博士的重要关系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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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唯一没做的，也就是没说“大卸八块水煮清蒸”用在人类躯体上稍显惊悚的话，只不过「烦请务必转告李博尽快与我联系，这很重要。如半小时内未得李博回复，我将考虑联系警方」看起来跟被害妄想症发作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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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沉默间，沈总施施然落座，敲了几下键盘，发了几条信息，打开笔记本，笔尖在纸张上落下一串串难辨其义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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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是沈总值得大书特书的优点，它同时具有不可观测的混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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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ce要求我一个月内与她随便挑选的十四个‘潜在合作方’对接调研，并出具可行性报告。”李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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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招呼便一言不发的沈晓睿停下书写动作，仍未开口，用眼神表示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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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问：“你们着急遴选合作方，十万火急的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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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晓睿答非所问：“这项任务有难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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