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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复工当天一早，李笃先去「稳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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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打满算休假不足整一个月，商业合作堆满邮箱和信箱，还有各类机构的邀约。Alice抱怨筛选信息给她增加了巨大工作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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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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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等Alice进办公室的空当，李笃检视了Alice的工作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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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不论Alice在稳世的工作作风，她在L&L中心的工作效率让李笃眼前一黑又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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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显示，从Alice到达L&L中心到她在键盘上敲下第一个按键，通常要十分钟：泡咖啡、用酒精湿巾擦拭键盘鼠标、吸收、涂润手霜……一切准备就绪，Alice首先看五分钟家里两只狗狗，再看五分钟网友家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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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查看邮件作为开始工作的标志，那么通过网页或软件进入邮箱只是预备动作——每次登入邮箱，Alice都会不厌其烦地手动输入账号密码，接着向手机设备发送安全验证——Alice永远学不会点一下「取消本设备双重认证」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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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证过程通常要花去五到十分钟，因为Alice时常不记得手机放在哪里。打开邮箱又要花去三五分钟整理邮件分类，这时她才会去查看最早一封未读邮件。每封邮件阅读时长三到十分钟不定，看完一封，她习惯性地点击左上角关闭网页或软件，这就导致看下一封邮件Alice需要重复登入邮箱后的所有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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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鬼子把洋工磨出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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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32倍速查看了Alice在L&L中心的共计8个工作日的工作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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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有的工作内容就是查看电子邮件，把邮件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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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Alice的工作一贯如此清闲，又或是她只有在L&L才会如此惫懒，李笃不至于进行“双重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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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视Alice工作日志的短短二十分钟，李笃数次想找沈晓睿或者雇主投诉，她看不到Alice主管L&L中心行政事务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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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笃不会做无用功，不会真的去投诉。不知为何，雇主和沈晓睿相当信任、称得上放纵Alice，给予她无限的耐心和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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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假时，我们筛选出14个值得进一步接触的潜在合作方。”开门看见李博士，Alice抛出一座大山，“你必须在一个月内完成与潜在合作方的对接和调研，出具可行性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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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公式化不过的命令口吻，半点商量的意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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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刚才从工作日志里看到了「14」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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