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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记老的，还得照顾大的。两个不着调的，连买东西去哪儿都得圆圆指路，可见这俩人没少支使她家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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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我。”方规用脑门顶回去，然后打了个哈欠，歪头枕在李博士肩上，“这段时间表现怎么样？梁教授安排下次家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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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博士像是不小心被脚下的石板罅隙绊了脚，颠簸了下，气息一瞬间凌乱，“梁教授说了以后都不家访了。我表现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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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是吗？手机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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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前说着不累的李博士忽然开始大喘气：“手机没电了，我……我买衣服都用、用的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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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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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意识到自己犯了很严重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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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时间不上交的手机，之后就没有上交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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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没电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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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时，说出事实等同于委婉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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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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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入水下时，李笃想，为什么她的第一反应是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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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弥补前一句“表现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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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表现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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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走之前交代她：好好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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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论这点，李笃认为自己表现可圈可点，她认真履行了L&S及L&L的工作义务，完成了Alice排布的所有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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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心理督导组完成了最后一次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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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不准她监控刘素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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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表现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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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锁定一个十数年未接入网络的自然人有一定难度，但如果利用她掌握的资源和关系网，锁定刘素娟的动向，并非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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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没那么去做，连尝试那样做的行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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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问她“表现怎样”时，李笃以最快速度把各项评判标准在脑内以图表形式呈现，罗列每一个扣分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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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她计算出的分数恰如她的回答：她表现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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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圆圆没有提出质疑，让她拿出可以击溃她一切演绎的物理性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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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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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本溯源，回归问题本身：她的表现真的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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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到坦然面对一切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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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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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现远称不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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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告诉自己，圆圆不是故意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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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警告自己，不允许用这件事自我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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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和圆圆的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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