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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原因：不明肺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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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里附有出租屋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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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得好似曝光过度的屋子，可能因为是冬天，屋中央摆了个炭火盆——有点像那阵子流行的围炉煮茶的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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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惊异于调查者的调查之详细，但最后她找到了原因，李小兰生前最后几年的日子堪称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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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兰居然是抖最早一批用户，并且有一万多个粉丝，是当地的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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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把从北方离开后拍的照片制作成视频，所以调查机构才能完整地还原她这近十年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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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最后一部分的字里行间隐藏着调查者极度克制的推论，调查者认为李大的死和李小兰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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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倾向于支持调查者的推断，她记得很清楚，正是十五岁移居申城那年，李小兰忽然不怕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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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年冬天，李小兰也有半个月时间不在学校给她们分配的宿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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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把这份报告总结出要点分享给了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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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李笃用的是英语，很小心地避免其中出现比较好辨认的汉语拼音（比如名字），一长段英文表述出现在屏幕上的几分钟后，她又发了个糟糕的表情，解释说这原本是发给沈总的，不小心发错了，撤不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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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说沈总就是一个王八蛋，中秋佳节让她阅读48页的材料，最后她祝圆圆平安，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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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份文档，让李笃接受了圆圆不在杨梅园、并且没带手机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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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想，这样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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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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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素娟真的带着方规和林爽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程，这主意不是方规提的，是刘素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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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跟刘素娟吵不起架来，没有人能对着和妈妈相似的眼睛说出锋利又残忍的话，她甚至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中感受到了……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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