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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我一辈子养着她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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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晓梅没着没落的巴掌找到了去处，把方爱军拍了出去，然后揪着方规的脖子让她向老师道歉，跟老师说：老师您费心了，家里老头娇惯孩子，能管得住的只有老师了，请老师务必多管管她，有事没事您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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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主动登门的老师有责任心，知道这家里能让小皮孩子听得进去话的只有宋晓梅，于是每次家访前先通知宋晓梅，宋晓梅也会提前从疗养院回大院，布置好一切，让家里看起来有个尊师重道的环境，而不是一味溺爱孩子的富贵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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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宋晓梅走了，半个学期不到，没有老师愿意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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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能怪方爱军招待不周不欢迎家访，每个抱着让家长参与孩子教育心思上门的老师，临走前都会被方爱军塞一堆礼物，硬推不要没关系，方爱军会让人把东西送到老师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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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下来，老师们可不敢去方家家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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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这个人们最为敬重的职业，大抵风骨俱存，不愿被人议论说是图方爱军的礼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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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是从宋晓梅接待过两三次家访后，隐约体会到妈妈在大院的心情不那么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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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晓梅会紧张、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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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这孩子闯了什么祸，忧愁这孩子被方爱军惯得无法无天，以后怎么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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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份紧张、忧愁传承给了方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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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院长不是上午回来吗？你不用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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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难得有个补觉的周末，一觉睡醒，发现圆圆居然在公寓，正亦步亦趋跟在曹阿姨身后布置客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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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教授的家访，何疏影的疏远，说不上哪个更令圆圆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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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学习使用智能化家居，去花鸟市场买一堆绿植，还下单了一大堆装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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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正在调整餐桌上那盆米兰的角度，头也不回道：“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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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整几次，看来看去总有点不顺眼，自己跑到阳台哼哧哼哧抱了一盆薄荷进来，指挥曹阿姨把米兰放去茶几，眼明手快地自己拿餐巾纸把桌上一点点水渍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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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阿姨捏着抹布，有点无措地笑着，看看李笃，又去餐桌边说着“我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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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阿姨你忙你的，我就看着随便弄弄。”方规宽慰曹阿姨道，“米兰太香了，放餐桌影响嗅觉味觉，薄荷放在餐厅好，喝水喝酒摘两片，提神醒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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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用去医院吗？沈总今天下午去哦。”李笃看了眼时间，“再过十分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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