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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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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半个眼神欠奉，踢掉鞋子径直往客厅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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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顿了顿，还是把鱼先放上炉子，设置好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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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下围裙洗完手从厨房出来，方规已经躺到了地毯上。不是四仰八叉躺，两腿靠在一只特意翻到背面的沙发上，人折成了趋近九十度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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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这样有助于血液回流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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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自己试过，没感觉对大脑有什么帮助，反而对腰非常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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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盘腿坐下，手在地毯上按了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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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绒地毯，厚实、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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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不委屈自己，她是真喜欢这张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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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卧室的床都收拾出来铺好了，她不乐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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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把一只枕头拉过来，问：“今天也调教何院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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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一动不动，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安静地扮演木乃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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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何院长的调教已有四天，从第二天开始，圆圆回来得一天比一天早，兴奋劲儿肉眼可见一天比一天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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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疏影气质明显偏向抑郁质，多愁善感，跟这样的人待久了，容易被吸取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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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圆圆的萎靡可能跟何疏影本人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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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热度或许是连轴转那段时间烧得太旺没缓过来，又或者更早，在何疏影签下协议时就散去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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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口腔这桩生意，只有起初拿下何疏影的阶段才让圆圆感觉有成就感吧。李笃想着，把手递到了圆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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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院长调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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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残留了点儿鱼腥味，还有葱蒜姜的辛辣，方规嫌弃地皱皱鼻子，别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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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追过去，食指在她眼前勾了勾，又移到她鼻下，“饿吗？鱼蒸好就可以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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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白她一眼，张口咬住，看到李博士脸色涨红额头爆出小青筋才放轻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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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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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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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总今天去了吗？”李笃抽着冷气却假装若无其事地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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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鼻腔哼出一道气流，算是应了，然后松开牙关，抬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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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琢磨这是问她“你怎么知道”以及“跟你有关吗”的意思，但没那么关心，回不回答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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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预算时沈总主动问的，我就和她讲何氏口腔蛮好。”李笃说，“你们遇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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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出来碰到了。”方规兴致缺缺地说，“何院长今天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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