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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从李笃泛红的面颊移向她悬着水滴的手指，仰头喝下第二杯未经充分氧化的红酒，头一偏，视线点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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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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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李笃笔直地坐在沙发上，双手像担心沾染上细菌似的悬在半空，方规发出一声嗤笑，介于愉悦和讥讽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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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为李笃的顺从，也为她一贯的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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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差不多能算到李笃会让她在几分钟时到达，然后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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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博士睿智的大脑怕不是装了套按摩器程序，精确记录她喜欢的频率、位置、力道，一次两次之后，不用她口头指挥，只是呼吸快了一拍慢了一拍，程序便会分析她到了什么状态，根据她的反应及时调整模式，或快或慢，全凭她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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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八岁第一次开始，很久以后……直到两年前，李笃亲口说出“你就当我是个按摩器”，方规终于幡然醒悟，停止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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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直以来李笃对自己的定位都很清晰，她只是满足任性大小姐私欲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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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很少有——几乎没有——逾越“工具”职能的举动，她从来不会主动去寻找、挖掘让人进一步被原始欲望俘虏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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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方规很喜欢的手，也没有一次真正进去过，它们只在外面活动，避免给脆弱的部位带来损失以及潜在的卫生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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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说的没错，她确实是履行职责的按摩器，忠实听从指令，也从不篡改指令。只在使用者未能很好地把控它、指挥它时，方才茫然无措地泄露出少许随心所欲来，又或是，一丝不易觉察的满足和窃喜——这也是把人掌控在手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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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安静的时间略久，李笃仰起脸，恰到好处地表现出疑惑，和怀疑自己会错意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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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人就是喜欢把吃苦受辱当成别人在乎她的证据，方规心想，她有什么办法。李笃愿意挨，她心情好又有时间，也不是不能逗一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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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钟爱沙发，方规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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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的活动区域限制了一些动作的幅度，却也无形间让一举一动传递的触感增添了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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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方规没像前几次那样后背悬空，只凭李笃的双腿支撑。她盘腿坐在李笃身侧，趴在她肩上，一手掀开她一片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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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李博士僵直程度升级，方规隔着衣服挠了挠她，继而顺衣扣攀援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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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博士买衣服不讲究质量，家居服扣子松得一扯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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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绷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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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扯几枚衣扣的功夫，方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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