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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挺近，走路五分钟。不过那边在装修，我要居家工作一段时间，我也可以去沈总的办公室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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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没搭理她，专心吃冰激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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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何氏口腔挺近的，不堵的话，开车过来只要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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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拐弯抹角抛出询问，想知道她接下来是否要在何氏口腔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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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听出李博士话里的意思，腾出一只手解锁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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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疏影会不会选择她，方规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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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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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疏影不行，她就去找下一个，她每天穿梭在不同的写字楼宇、园区、商业街，处处嗅得到枯木朽株的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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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会找到一个情愿“死马当活马医”的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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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有可能，方规还是想选择何疏影的何氏口腔作为她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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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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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和父亲的战争，方规希望女儿获得最终的胜利，女儿必须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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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疏影电话打过来时，方规在看李笃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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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总送了一瓶红酒，李博士也想尝鲜，费劲巴拉打开瓶塞，给自己倒了浅浅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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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博士不知道红酒需要醒酒，倒进杯子往嘴边凑，似乎认为酒香还不赖，仰头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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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一手支着下巴，笑眯眯地看她，“好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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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博士含着一口酒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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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经氧化，单宁的干涩可不是一个很少喝酒的人能够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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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机在桌面上嗡嗡震动，方规看了眼号码，不慌不忙地滑动接听，同时叮嘱李博士：“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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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李博士戴上不掺水分的痛苦面具，方规心情很好地将手机送至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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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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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疏影那边也像喝醉了，声音沙哑，吐字含糊：“你明天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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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没有立刻回答，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悠悠地晃着杯身，“何院长意识清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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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疏影清清嗓子，自嘲地笑了声，“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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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等何院长清醒了再给我电话吧，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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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机，方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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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一闭眼，艰难地咽下了那口酒，立刻冲向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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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声持续了有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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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时，李笃脸色通红，眉头皱得想夹死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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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扔掉手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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