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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疏影看了眼仍贴在掌心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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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种模糊的联想，隐隐约约想起了一个往她挡雨刷塞名片被她现场逮到的推销，一个电话里声音沙哑语速飞快的销售，但那个头发遮眼不修边幅的推销员和面前扎起丸子头露出明媚面庞的年轻女性……两者之间存在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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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一如既往淡漠地冲何疏影微一颔首，关门离开。她跟了父亲二十年，耳濡目染了父亲的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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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疏影对这个明显日晒出来的黑皮女生倒是不至于眨眼就忘，她私下让保安驱逐过不止一次，但每次这人都能从意想不到的角落钻出来，她对这个本应让普通人自惭形秽的别墅区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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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医院还能挤出升级安保系统的费用吗？何疏影绝望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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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女生的忌惮让何疏影无法端起基本的礼貌，她直白地问：“你是谁？你想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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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背着手，环视院长办公室，无端有种视察的姿态，好像她以前来过这里，正透过新的装潢回望旧时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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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疏影为自己油然而生的想法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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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办公室原来属于父亲，祖父，曾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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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格基调由曾祖父定下，每次修缮时也都保持曾祖父的格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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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疏影不喜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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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建筑，变化最大的就是属于父亲、祖父的院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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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罗阳光的巨大落地窗并无改变，除此之外，书房般的氛围丝毫不见踪影。原先繁复华丽的木质天花板被改造成冷硬简洁的浅色吊顶，充满古典风味的古董家具换成了出自著名设计师之手的时尚单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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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处透着低调但昂贵的简约，是新时代的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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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忽略了她前两个问题，没做自我介绍，她在何疏影从意大利订购的弧形沙发上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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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目前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是什么？不要说钱，钱能解决很多问题，但没有钱是最大的问题，略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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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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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自顾自地展开话题：“新老客户的不兼容？客户流失？营销成本太大？和连锁机构相比，完全不存在的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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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疏影的表情从不耐烦和迷惑渐渐转为不悦，“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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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换个问法。”女生转回去看何疏影，鼻翼两侧几颗暴晒出的雀斑微微漾起，“医院是不是快经营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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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明亮，符合她这个年纪应有的精气神，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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