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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凑合就不用一个不听话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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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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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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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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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角暴起的细小青筋,眼角渗出的生理性泪水,抿直的唇,绷紧的手臂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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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跟她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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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点关系的,在几次明显因失控而重得深得仿佛要嵌进体内的动作后,方规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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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把李笃空着的那只手按回胸前,然后急匆匆地去找她另一只手,调整到她想要的频率和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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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的那一刻,方规不可避免地失去重心倒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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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那样靠在李笃身上恢复,展露着后颈和脊椎一串深邃的凹陷和嶙峋的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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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累得不想动,嘴巴却闲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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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能说出你养我的话……这段时间你愿意用以前的态度对我,是因为你没见过过去半年的我,窝在出租屋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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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爱军死后,方规翻遍了遗留的账本、报告、总结……所有封存在董事长办公室保险柜的纸质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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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了一年时间逼自己在各种形式的追债追责以及法院通知中学习她能找到的金融、财务、管理等等一切有关公司经营的知识,最后她发现这是一个根本无力回天的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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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逃到了申城,躲进一间林爽帮她租的小房子里浑噩不知终日,等待命运和法院的双重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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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人啊,不愿意改变自己不愿付出自己,就给别人修修剪剪,修剪成只能依附你们的废物……可这个废物废到一定程度,变得不好看了,变得不是你们想要的样子了,你们就很嫌弃,恨不得划清界限离得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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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得差不多,方规坐起来,拍拍李笃的脸颊,“好了,按摩器,你的工作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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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眼中的红色没退干净,嘴唇却苍白,几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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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了吧?你以为我喝醉了我不记得,其实我记得很清楚,不然我为什么说你是按摩器?”方规笑着说,“我喝醉了问你,你一直把我当你的什么人,我又要把你当我的什么人,你自己说的,让我把你当成一个按摩器,你只是一个按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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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照做了。”方规抓起刚被自己扔到一边的T恤,颇无奈地叹口气,“那你看,我也不能让一个按摩器养着我呀。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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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直起身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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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山会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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