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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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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凭感觉带着摇晃、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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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突然要带我一起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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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想不通，她歪头看李笃，歪的程度很深，耳朵几乎碰到肩膀。她顺势在肩膀上蹭了蹭被头发丝勾到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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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本来准备好了说词，她不能明说是方耀宗的行为让她看到了某些危险的、肮脏的可能性，她想告诉圆圆，赚钱途径多的是，她可以一一展示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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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察觉到她组织语言的迹象，方规抢先开口：“前年这个时候我主动找你让你带我走，你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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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永远比脑子慢三拍的李博士被她的问题封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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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的这个时候，事情还没那么糟糕，我还没有被哄着骗着被逼着签下那么多字，你回方镇，我去镇上找你，我想让你带我离开泥坑，带我去国外，你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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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瓶500ml装的黑啤也喝得差不多了，方规继续仰头灌，剩余的酒水比她预想中多，她的动作也大，一些酒水顺着下颌流下来，很快洇湿了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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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当然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不久前她被迫复习过，“我说我要跟医科大解约，违约金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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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方规摇摇食指，“是我在喝了好多酒哭着求你带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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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视线自动追随自己摇晃的食指，反应过来后方规自己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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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候吓到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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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比现在更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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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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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没拿酒瓶的右手伸向背后，揪起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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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松垮垮的大T恤连空空如也的酒*瓶一同扔去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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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说：“你知道那时你看我的眼神有多陌生吗？不过也不能怪你，我自己看镜子也认不出里面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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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军集团在李笃回方镇的一个月前已有彻底崩盘的趋势，好巧不巧，方爱军第二次上人工膜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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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兵荒马乱的时候，方爱军不顶用，律师不顶用，高管不顶用，偌大的爱军集团早就千疮百孔，只剩下一个被刻意养成花瓶的方家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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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催收吗？”方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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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银行在内的金融机构会把债务催收工作委托给第三方，那些催收人员很多都有案底，他们会不分白天黑夜追着债务人，用各种方式彰显他们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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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机每天被爆死机，他们用软件还是什么东西的持续给我发信息，就那种虚拟号，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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