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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而言，后续的问答因高温环境而泛乏可陈，总算呈现出例行公事的程序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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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走吧。”梁教授收起录音笔时说，“我有点路痴，方向感不是很好，你带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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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时间还早，李笃便等她收拾完东西，两人并肩向公园出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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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第一个岔路口，梁教授忽然问：“本次谈话已经结束，你介意我以未来同事的身份和你聊聊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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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近的出口还要走六七分钟，李笃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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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小组评估也好，我们的对话也好，更多是为了建立完善的风险防范措施和完备的应急预案。我们的雇主不会要求你做任何调整，它不存在对你的批判和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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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嗯。沈总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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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教授快走几步，然后转身倒退行走，她的眼神清澈而明朗，“很好，我希望它不会让你过多地延伸联想，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自省和自责——我们总是需要很多的鼓励和肯定，才愿意相信我们值得获得权力和荣誉——哪怕我们值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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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动腕部，食指先是指向自己，然后指向李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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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着“我们”是一个庞大的性别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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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回以礼节性的微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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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梁教授在出口友好告别，李笃立刻给沈晓睿发信息：「下次谈话我不要梁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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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ry：「[OK][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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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ry撤回了一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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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ry：「[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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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网膜依稀残留小黄豆的微笑表情，李笃推测沈总的心情可能不大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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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晓睿当着她的面给方大小姐打了六个电话，统统被拒接。李笃把方规的微信推给沈总，不出所料，先是拒绝，然后被直接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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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总的自尊肉眼可见地遭受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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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就有点拉不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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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随即给沈总推了尤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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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总也没有马上通过，而是一个电话弹过来，先让李博士赴一饭之约，然后才跟她确认沈晓睿的身份，通过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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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定在次日也就是今天中午，餐厅是尤总选的，离学校有段距离，打车过去要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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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无事，李笃直接打车去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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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餐厅只有一个红绿灯，李笃接到尤薇的电话：“你没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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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两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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