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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干脆只有一个含义莫名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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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赌气在每次问李博士什么时候找她时都加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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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从没问过加时间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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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博士透露出的潜台词是她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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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框变成了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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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前一天，方规跟辅导员在线上办完了休学手续，给李笃发了这样一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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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方爱军对我的消磨中日渐枯败，我会跟他一起死在方家大院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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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6，李博士回复：「我明天看情况跟金导请个假，如果她批假，我就去找你[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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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7，方规回：「你来帮我杀了方爱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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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博士没再回信息，第二天打电话告诉她，金导没批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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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真的以为我要杀了方爱军，怪不得……”方规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说我是在封闭环境闷太久了，思想消极，我应该出去走走散散心。你还给我推荐心理咨询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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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糖块儿融化了一半，甜得发苦。李笃将半块冰糖压在舌底，却仍不由蹙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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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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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原来在李博士眼里，我找你回方镇，只是为了让你帮我杀掉方爱军。”方规笑出声，又有疑问，“方爱军有那么可恨吗？你真觉得他活该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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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李笃的眼神中读出了肯定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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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方爱军是挺可恨的，他都能找十二个混过**的人软禁我。他对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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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的关注点在她前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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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找人软禁你了，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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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轻易辨别出这句话的重音咬在“真的”而不是“软禁”，她忽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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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李博士，你还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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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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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闭环境——陌生的封闭环境使你潜意识产生对抗，你在谈话过程中表现出了一定的……欺骗性和表演性，小组建议下次谈话由你来决定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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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欺骗性”和“表演性”前面有所停顿，沈晓睿的语气抑或微表情都没有传递出负面信号，这两项是灵长类动物的本能。对于某些角色或某些场合，它们等同于特殊技能，是加分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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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印证李笃的观测，沈晓睿略带安抚意味地微微向前探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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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博，你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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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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