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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哨男带头鼓起掌：“尽管找我老雷，别跟哥哥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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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吊着眉冲他竖大拇指，余光注意到有个女生一直低头看着手机，补了句：“如果大家晚上不方便或者有事儿去不了，没关系，咱现在就把红包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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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薇举了下手，“吃饭的算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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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没有说不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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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不会开车，配名专职司机也不现实，集团申城总部配专职司机的只有兼任子公司总经理的高层人员，方规数了数，加上成兴，总共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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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解决方案是给销售部另外配了台商务车，成兴把自己的车让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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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务车坐满七人，去的路上大家多少还有点拘谨，有的给家里打电话报备，有的跟客户方谈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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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薇也打了一路电话，间或问两句方规今天在门店的所观所感，但每次没等方规说出一二三，要么接电话要么打电话回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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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不是着急给领导看学习成绩的新人，看得出尤薇问她只是随口找话题，就跟尤薇说你忙你的，转身跟徐熙晨聊天——徐熙晨是那个开会时一直看手机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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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餐厅，商务车载着的这波人明显气氛更热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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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哨中年男姓雷，嘴上没把门的，十来个人陆陆续续落了座，老雷一边翻菜单一边问：“小方总以前会来这种档次的餐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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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后抽红包的诱惑明晃晃摆着，老雷提议的徽菜馆因人均只有150，获得全票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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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也在看菜单：“不是档次不档次的问题，我以前很少在外面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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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轻男生说：“懂了，都是特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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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么说。”方规不在意他语气里的揶揄，“我家有自己的菜园和养殖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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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总一番表现不可谓不敞亮，销售部门盛产人精，眼看这是个不设防的，推杯换盏地就上来了，七拐八绕问到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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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规基本有问必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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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资产最多的时候？没印象，谁没事儿关心一串数字啊？规模嘛，肯定比成叔公司大，鼎盛时期员工过万，我还给第一万名正式员工发过特别奖嘞。正儿八经的机械工业百强企业。金融风暴那年，我家拿过市级纳税前十的奖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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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营业务？就是机械制造业啊，跟成叔这新兴行业没得比，性质不一样，我们那没太多技术含量，那时候就拼劳动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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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是农机制造，农地里用的手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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