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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程姨打算以什么名义给？”不等程文静回答，也不管她能否理解意思，接着问：“是还款还是赠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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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静支吾了两句，没正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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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李笃看着照片里四张贴在桌面的现金，“钱不一定能到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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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静懂了，问：“那我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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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我和方规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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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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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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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静唯唯诺诺，索性让李笃拿主意：“那你说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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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说：“方规是成年人，你也不是她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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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静跟方家父女俩的纠葛深了去了，主动回电话说上两句仁至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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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程文静愿意听，李笃也没闲工夫揉碎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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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一句“你什么都别做”，结束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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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笃这儿还有个惶恐惴惴的虞赢卿，组里硕果仅存的独苗，得安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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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主任言语和风细雨，文字惊天霹雳，邮件告知经院办研究决定，中心机房今后不再作为特殊试验场地开放给实验室、课题组或个人。对有需求的相关团体和个人，院办将进一步研究解决办法，请有需求的相关人员耐心等待后续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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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主任给的清场时间到暑假前三个工作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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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暑假还有三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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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两年陆陆续续布置的监测点、分区，要在半个月内迁移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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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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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排放转化的第一应用场景是中等规模以上的机房，包括但不限于算力、数据中心。模型、公式都依赖于各分区监测点的长期监测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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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机房大都有一定的使用年限要求，测试应用两相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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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消机房使用许可，无异于以间接但暴力的方式击毙了李博士申报的热排放转化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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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赢卿昨天看完邮件就发信息哀嚎何其不公，何其武断，何其短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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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来眼圈乌黑，蔫头耷脑，一副前途无光的可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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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一上午螺丝，愈发无精打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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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赢卿疑惑地说：“NIST制造了一种新型设备，利用硅上氮化镓提高热能转化为电能的效率，如果该技术完善，可以帮助回收每年约以1000亿美刀速度浪费的热能。我那边的同学说研发成本都要两个亿刀了，我们才区区二十万，而且夏季环境条件这么关键，院里为什么偏偏暑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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