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佛珠转动的节奏陡然加快,彭和尚的袈裟在夜风中猎猎作响:“白姑娘怕是对明教有天大的误解。明轮王在两淮开仓放粮,设立义学,光是今天就救活了三万饥民。那些被鞑子逼得走投无路的匠人,如今在明教工坊里都能吃上饱饭!”
“好个救苦救难的明轮王!” 白灵儿折扇重重敲在石栏上,惊起一片鸥鹭,“可两淮盐商的库房里,堆着的全是百姓用命换来的官盐;明教新军的铠甲,哪一片不是从民脂民膏里刮出来的?大和尚难道不知,上个月几个凤阳百姓不过说了句‘赋税太重’,就被冠以‘妖言惑众’的罪名,男的杀头,女的充作军妓,还什么冉冉盛世,听听你们自己信吗?不就是想当皇帝吗,至于把自己说的那么神圣……三万饥民,不过是三万劳役,苦工,兵丁,大户人家的奴婢,还有凤阳王城里的太监。”
彭和尚额间青筋跳动,佛珠在掌心攥得咯咯作响:“乱世需用重典!明轮王心怀苍生,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推翻鞑虏,还天下太平!”
白灵儿突然安静下来,月光为她的笑容镀上一层冷霜:“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从袖中取出一块黑铁鬼面令牌,“血炼堂的大门永远为看透虚妄的人敞开。等大和尚哪天看清明教的真面目,就带着它去泉州府找我,到时自有人接待你”
话音未落,白灵儿已将折扇反扣在胸前,混入秦淮河畔醉醺醺的文人墨客中。只留下彭和尚呆立原地,手中佛珠已然散落在地,滚落在地上,就像一颗颗滚动的人头,黑铁令牌上的鬼面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倒映出他眼底翻涌的困惑与挣扎。
夜风裹挟着胭脂香掠过青石板,白灵儿捏着折扇拨开垂落的珠帘,雕花红木门上悬着的匾额写着 "醉仙楼" 三个狂草大字。楼内丝竹声混着骰子声扑面而来,十数位轻纱覆体的舞姬正绕着中央水池旋转,腰肢上的银铃随着舞步叮当作响。他刻意踉跄着撞开二楼雅间的雕花槅扇,正撞见一个头戴玉冠的男子坐在云纹檀木桌前,翡翠茶盏里的碧螺春腾起袅袅白雾。
"这位公子可是走错了?" 居中的灰袍老者放下象牙算盘,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银针。白灵儿晃了晃手中的鎏金酒壶,故意将酒液泼在波斯地毯上:"听闻金老板最是好客,小弟特来讨杯酒喝。" 说着掏出一枚刻着骷髅头的青铜令牌拍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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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袍老者瞳孔骤缩,伸手将令牌收入袖中,对着两侧使了个眼色。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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