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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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眼中流出血泪，数条红色小蛇蜿蜒着爬过他脸上纵横的纹路沟壑，将那张脸衬得像一张被生扒了皮的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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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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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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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向他蹒跚走来，脚底下是一滩一滩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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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来抓自己的衣服，穆雁生挪不了半点步伐，低头看去，一双满是皱纹的手枯枝一般缠在了他的衣服上，他猛地抬头，近距离对上老人那张满是鲜血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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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雁。”老人口腔里喷出来的气息滚烫，混杂着发酵过的血腥味，无形的手掌刹那间扼住了穆雁生的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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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脏重重跳了两下，耳中嗡鸣，眼前登时黑下去，整个人无力摔向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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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的身体重重砸在地面上的时候，朦胧中看到老李焦急地扑在他旁边，大喊：“您怎么了？！快来人！来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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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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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树下那群猫死命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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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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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无人的街道，小乞丐拿着一盏破洞的小灯笼，手拢在嘴边轻轻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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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乞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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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去玩两把，玩到天黑也没见回来。赌场都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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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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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条小巷子时，他听到了熟悉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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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他认出这是老乞丐的声音，小跑着跑进了巷子，果然发现靠在墙边上的老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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