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露出一丝腼腆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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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雁生摸着脚边上橘猫的尾巴，思绪飘到梦中那片白茫茫的雪山，还是没忍住，问道：“爷爷，您知道昆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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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老李对他突如其来的话题感到诧异，但还是想了一想，了然道，“是神话传说里的那个仙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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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雁生反应很大地点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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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的小猫被他这一声吓得夹着尾巴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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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雁生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老李，希望他能说些什么，可下一秒，老李的回应就让他吊起的心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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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唬小孩儿的东西，我一把年纪了，不信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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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神话故事都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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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雁生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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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只是个梦而已，难道还真想听到这个老人说出些什么怪诞不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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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雁生摸了会儿猫就起身准备回去了，老李在他身后道：“您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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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慢走，这么客套，搞得像是在演什么宅斗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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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冲老李笑一笑，回头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老李的模样，倏地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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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不再是老李的打扮，他变成了梦里的那个老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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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树不见了，猫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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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乞丐头发花白，眼角淤青，口鼻不住淌血，鲜红的血色从他的脸颊淌过下巴，濡湿了他的脖子和衣衫，他大半个身子上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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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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