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比如,白榆在外的流浪生活是以打给司律的电话结束的;比如,回家的第一天,即使是夜色也无法遮挡的她肩膀上的痕迹;比如,她在司律家从新年第一天一直待到现在,如果不是自己借开学的名义,她可能真的不想再回来了。
&esp;&esp;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还回来表现得很关心他的样子做什么?顾乐殊心里不自觉生出一股怒气,他重重将手里的瓷勺放下。
&esp;&esp;“不想回家就别回了,你走吧。”顾乐殊本来只想说这一句话,但说完后,他还是没忍住又加了一句:“反正我只是腿断了,又不是人死了。”
&esp;&esp;顾乐殊跟她一样,没朋友。甚至还不如她,至少她知道朋友是什么、有过可以谈天说地的好朋友。而顾乐殊连所谓朋友的概念都没有,他对亲密关系的所有想象与实践对象只有自己一个人。
&esp;&esp;白榆边想着“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边侧身抱了一下身边的人:“安啦,我没有不想回家。不要说死那种话,我会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