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信以为真的白榆刚要转身找太阳,突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她苦笑一声,所有的解释都变成了一声叹息。她还没天真到以为真没人跟着她的地步。算了,别让她看到就行。她的底线就是这么一步步被调低。
&esp;&esp;好神经的一个人。
&esp;&esp;听的司律暗暗乍舌,他总算明白过来白榆为什么这么怕她哥。他跟白榆呆一起的时间远远没有顾乐殊跟白榆在一起的时间长,但就算这样,他也看的出来很明显白榆的技能点完全不是传统教育。他要是白榆的家人,早就把人送去学艺术了,更何况她家又不是没那个条件。司律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大致也能猜到顾乐殊的想法。
&esp;&esp;而傻乎乎的当事人还停留在“他太崇尚应试教育”这个角度,哪怕到现在了,还在用善意的心态理解对方的行为。
&esp;&esp;对于跟司律一起出去玩的事,白榆也很纠结。她习惯了跟人聊天,也喜欢四处乱逛,但她身边没有可以说话的朋友,只有司律孜孜不倦的约她出门,最后她只能和现实妥协,最起码她跟司律能聊起来。虽然她也知道只要司律想,他能表现出来跟任何一个人都有话聊的样子。
&esp;&esp;“这里的论据有点单薄,你可以考虑引入更多的实例或者数据。”
&esp;&esp;顾乐殊放下笔,从白榆的表情,明显看出来这人又在神游天外。他伸手捏了捏白榆的耳垂——她的耳垂肉乎乎的,摸起来很舒服——“你在想什么?”
&esp;&esp;她已经做好了听一堆“自己的作业要自己写”这类轱辘话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顾乐殊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干脆利落的把笔记本转到他那边,开始啪啪啪打字。看的白榆目瞪口呆,她想了好一会,想出来的唯一原因是顾乐殊在家太无聊。虽然他俩专业不咋相关,但可能水论文的方法都大同小异吧。
&esp;&esp;等顾乐殊停下手指、抬眼看向她的时候,白榆立刻后悔了,她这是在干啥啊?得陇望蜀、贪得无厌说的就是她这种小人,就在她要立刻滑跪认错的时候,顾乐殊张开嘴。
&esp;&esp;很多年前,她就是这样给帮她写作业的姜桃喂吃的。
&esp;&esp;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原本光秃秃的树木眨眼之间已是绿意盎然,庭院的花也开了。两个月前下的所谓“再也不要做任何东西”的决心跟冬天的雪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没多久,家里上上下下充斥着清淡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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