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裴琢玉,顿时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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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驸马?”裴琢玉佯装无意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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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学生知道她从公主府出来的,关心清河公主理所当然,于是清了清嗓,笑着说:“陛下为裴驸马平反了,恢复了驸马名号,仍旧与清河公主做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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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脑中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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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那饮下不久的防疫苦药在身体里疯狂地翻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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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得她几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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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觉得做替身也不要紧,反正迟早要走的,在公主府就是混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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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呢?她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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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意得五脏六腑都绞痛起来,仿佛已经半只脚踩进死人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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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娘子,你没事吧?”那两个药学生被裴琢玉苍白的脸色一骇,还以为她染了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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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惨淡地笑了声,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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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复旧名而已,不是早就知道裴治是清河的驸马吗?一个名号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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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承天帝的一个“恩赐”,也未必是公主所请不是吗?就算是公主所请那又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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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翻涌的心绪也只能藏在心中,裴琢玉强迫自己将思绪放在新安的疫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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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仍旧在水深火热里,她又怎么能放任自己沉浸在风花雪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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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长安来人送药材的时候,裴琢玉仍旧是没忍住旁敲侧击,询问公主府上有什么喜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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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熟面孔,听了裴琢玉的询问后,茫然地一搔首,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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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的笑容有些凉,她漫不经心地问:“得以正名不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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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从茫然之色越发重,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朝着裴琢玉一叉手,问:“娘子可有话要带给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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