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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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燕王府、庐陵公主府得到消息呢,则是另一副样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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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知道宁轻衣没有因此生喜,只是觉得自己怎么想不到这么个博取长姐欢心的好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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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便削爵后,时常认为自己处于下风,这会儿见鲁王起了头,立马动了心思,开始伙同几个姐妹以及宗亲联名上书,恳求恢复裴治驸马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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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帝先前被鲁王说动了,念着宁轻衣劳苦功高,跟宰臣们商议一番后,便顺水推舟应了下来,恢复“裴治”驸马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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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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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桩“喜事”来得莫名且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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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论如何,宁轻衣一直以与“裴治”伉俪情深的面貌出现,驸马得以沉冤昭雪,她怎么都要到宫中去谢圣人大恩。而那几个殷勤替她“着想”的弟弟妹妹,宁轻衣也是要表达感谢的,这一圈“感怀伤逝”下来,宁轻衣整个人都恹恹的,有些元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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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的信笺从新安寄回了,都是报喜不报忧的,除了说新安的疫病情况,就是“伏愿殿下少亲细务,多就眠息”一类的关怀话语,语气跟过去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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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想娘子了吗?”碧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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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不想呢?”宁轻衣兴致不是很高,几日虚与委蛇下来,也很倦累。她指尖摩挲着那行小字,轻声道,“我其实希望她跟宁群玉一样,扔下那边的事情快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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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仙笃定道:“娘子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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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宁轻衣怅然叹气,何止不会?甚至会留在那边收尾,兴许还会深究疫病之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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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一定也在想殿下。”碧仙宽慰宁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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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敢不想?”宁轻衣哼了一声,又说,“若是能长久,何必求得朝朝暮暮。可我是俗人,我想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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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新安的裴琢玉在想宁轻衣,也在感慨悄然间流逝的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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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旁树木抽芽,风中花开又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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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誊写药方的时候,她听到不远处两个药师在说话。他们都是太医署的药学生,紧急之下被派到新安来,一开始很是恐慌。后来见疫病得到控制,才稍稍地放下心来,有了点闲谈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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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对别的事情不感兴趣,但“驸马”两个字不住地往她耳中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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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谁的驸马?哪位公主又下降了吗?她恍惚片刻,才听清“裴驸马”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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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受控制地起身,迈着脚步走向相谈甚欢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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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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