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为自己着想不是吗?她缠着裴琢玉询问愿望。裴琢玉敛了敛笑,有一刹那分不清宁轻衣在追问驸马,还是在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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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开眼避过宁轻衣的视线,她说:“等殿下生辰时,为我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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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抱着她,不假思索:“何必等到生辰日呢?我日日夜夜祈求上苍,盼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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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重,深夜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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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和宁轻衣在昇平坊中盘桓了三两日,才回到平康坊的公主宅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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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冬的长安城很是平静,在举子的高谈阔论中,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很快便到了冬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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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朝历代都重冬至,本朝也不例外,其地位仅次于新年。在冬至日,帝王要去圜丘祭天,礼敬天地神人鬼。不过冬至日又有大朝会,承天帝的身体也大不如前,索性派遣燕王摄祭,行三献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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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来,才沉寂的人心又开始浮动了。圣人膝下长成的皇子只剩下燕王和鲁王了。燕王年长鲁王一岁,论母亲的地位,德妃也在贤妃之上,燕王宁群玉成为新的太子,看着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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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暴躁易怒的承天帝也有缓过神来的时候,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衰老,但江山社稷,也容不得他不去考虑。只是两个儿子,到底立谁,承天帝迟迟没有做下决定,甚至还记着帝王权术。冬至日看着要扶起燕王了,到了元日,又让鲁王来代行慰问禁卫军、宣布赐钱帛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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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鲁王在圣人跟前露脸渐,被呵斥的次数减少。燕王从承天帝身上感知到的威胁消失,胆子和胃口便逐渐地大了起来。在幕僚的怂恿下,盯上了校正医书局。只是他不好主动伸手,只能借着结交的太常寺卿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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