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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颠簸，鬓发上簪钗垂下的银角流苏，一晃一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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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看着她有些好笑，都困成这样了，还非要出门。她将宁轻衣揽到了怀中。宁轻衣轻哼了一声，也不困了，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裴琢玉的唇角，手也在裴琢玉的腰上乱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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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面上泛起了红潮，她按住了宁轻衣的手，喘息了一口气，问：“殿下这是怎么了？”近些日子粘人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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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肺腑被烧烂了吧。”宁轻衣哂笑一声，胡乱答道。她手是不动了，但面颊还是在裴琢玉的身上乱蹭。云鬓微乱，簪钗歪斜，连带着涂上的口脂都有些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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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哑然失笑，扶着宁轻衣道：“别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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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哼了一声，说：“我手冷，你替我捂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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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暖还是辨得清的，但裴琢玉也不能赶人，便将宁轻衣的双手都揣在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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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游亭是个能俯瞰长安的好地方，地势高，那连绵的屋宇都能够收入眼底。清河公主府上有钱，可买地筑宅也不是那么自由的，动不动就遭朝臣的弹劾。想当年在昇平坊建造园林时，谏官的嘴皮子都没停过。可圣人不听，宁轻衣也不听，最后谏官也只能怏怏不乐地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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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的一切早就超出公主规制了，她其实也可以谨慎小心些，但有的时候也得让人看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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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昇平坊东北隅的时候，裴琢玉闻到了一些药香。到了坊中，也不再乘车了，她替宁轻衣将遮风的帷帽戴好，又替她掖了掖裘衣，问：“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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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垂眸注视着裴琢玉的手指，说：“东宫药园。”以前宁青云还是太子的时候，裴家跟宁青云走得近，她的驸马自然也追随着太子。宁青云将药园给了驸马打理，不过等到宁青云身殁后，东宫空置，裴琢玉又不在长安，药园子里的人当然就疏懒了。公主府上的素问院，有的药材就是从东宫药园移植的。那件事后，她只顾着素问院，哪里会想东宫药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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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嗯”了一声，心中萦绕着莫名的情绪。那屋宇匾额越看越是眼熟，她抚了抚发胀的太阳穴，将那点异样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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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偏头问她：“要去瞧瞧吗？”虽然比不上太医署在两京的药园精细，但或许能碰着意外之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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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问：“能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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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轻嗤一声，说：“有什么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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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规矩也不是为她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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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药园里有两名药园师、八名药园生。本来这一行当上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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