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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玉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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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凝眸注视宁轻衣，道：“皇后会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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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叹了一口气：“阿娘毕竟是后宫之主，要将每一个皇子皇女当孩子，不能不顾。”顿了顿，她托腮，饶有兴致地问，“琢玉觉得我能走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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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提自己想做的事，裴琢玉也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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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失去了记忆，可依照裴琢玉的聪慧，也能够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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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些主意都是有意无意地替自己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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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以前她也问过驸马，可驸马只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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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旧什么事情都愿意替她做，但其实心中不是很认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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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是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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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势是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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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为了光耀门楣逼她失去了自己，甚至走上了一条“尚主”的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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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没说过恨，可她在不经意间也会流露出伤心，流露出对外面天地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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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弃了过去后，她不再矛盾，也不用将自己撕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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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终点。”裴琢玉不假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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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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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想听的不是祝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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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听裴琢玉说“一直陪你走下去”，可以前的驸马不会说，现在的裴琢玉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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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寄希望于未来，等她愿意与自己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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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未来也不是凭空就得来的，宁轻衣还得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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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心意契合的人都能跑了，何况是眼下还懵懂着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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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想着，又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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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已经确定当年是裴琢玉骗她的，说好了回来却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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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还是会有一点疼，但总归不是让人彻夜难眠的钻心刺骨了。所以当心上人一直在眼前时，她真的可以去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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