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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发热，终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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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很有手段。”宁轻衣意味深长地瞥了裴琢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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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嘛。”裴琢玉弯着眸子笑了笑。宁轻衣没问，她也主动说了，“那段时间不容易，年成不好的时候，想找些活做都很难。我又是个女人，更是被人拒在门外呢。倒是有想让我为奴为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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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眉头紧蹙，光是听着就觉得心中不喜。她凝视着刻意停顿的裴琢玉，不由自主地追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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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扑哧一笑：“我让他们滚了。总之，我学会了樗蒲后，勤学苦练一阵子，最后做到了把把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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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钱得来轻易，人也容易沉浸在其中。”宁轻衣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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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裴琢玉拖长语调，回忆着旧事有些唏嘘，“思想走岔路的时候，很容易就陷入了，我都想过以它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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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追问：“那后来是因为什么收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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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慢悠悠道：“我会的博戏不止樗蒲，那地方小，赌坊也就一两家，很容易就混脸熟了。明面上跟你乐呵呵，可实际上啊，他们不想要我赢。”能开启赌坊的，多是地方上的豪族，一个个很容易目无法纪的，想要毁掉一个人的办法实在是太多了，根本不用说什么，直接来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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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描淡写地说起过往，可清河听得惊心动魄。哪怕裴琢玉没提“后来”，她的心中便翻起惊涛骇浪。她的声线发颤：“之后呢？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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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笑了笑：“有的事不好污殿下耳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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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就是有的人死了，有的人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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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盏置在桌案上，碰出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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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霍然站起身，快步走向裴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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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得急，跌跌撞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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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眼皮子直跳，生怕她摔着，忙展开双手一把将奔来的人笼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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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唔一声，垂着眼帘看宁轻衣：“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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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坐怀微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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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衣的心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攫住，很是惊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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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不说，她的思绪就不受控制，只能朝着糟糕的深渊中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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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乎形同实质的恐慌紧紧地扼住了她的脖颈，她无力地跌坐在裴琢玉的怀中，控制不住如浪潮奔涌的情绪，眼尾已泛起一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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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为这一件事情吗？不，是她对缺席的那三年的悔和恨，是她始终没法放下的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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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双手因为慌乱而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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