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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回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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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遇春静立在桌边，脖颈微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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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好似有些变化，没看到转起来会嘎吱嘎吱响的台式风扇，没看到一大坨的老式电视机，没看到一只腿瘸了需要在下面垫厚厚一摞纸才能保持平衡的笨重茶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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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多了些东西，原本应该有一个架子的墙角放好了空调，原本应该空无一物的墙上多了张卡通画，画上是两个人加一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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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遇春在备忘录里看到过这只狗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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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给它起名叫“小尾巴”，因为它总是在晚上店子快关门的时候，迈着小碎步悠悠坐到店门口，坐得很端正，直挺挺的，两只圆圆的小眼睛湿漉漉的，就这样望着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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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总会把当天没卖完的肉菜冲几遍过后给它，她说喜欢看小狗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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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它就叫“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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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后来她们也没有把小尾巴带回家，因为每次它叼上肉，摇着尾巴在妈妈脚边蹭蹭，却也不多留恋，就再次迈着小碎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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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它喜欢自由吧。”有一次，妈妈看着它小小一个的背影，这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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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了，目光又落到隐进黑夜的群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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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那你喜欢自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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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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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遇春猝然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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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看见唯因被川录闲捞到怀里，惊魂未定的模样，脚边一个柜子倒了，里面的文件袋散落一地，灰尘被激起，在本就不大的空间里流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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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遇春偏开头，咳嗽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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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尘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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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对不起……”唯因知道自己闯祸了，整个人小心翼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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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木遇春掩着鼻子向二人走去，“你又不知道这里有个小台阶，还有这个柜子本来就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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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她边低头看脚下的小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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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子就是这样，会在哪个地方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台阶，她小时候在这里摔过很多次，所以她在备忘录里怀念家里的一切，除了这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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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和一个台阶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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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遇春轻笑出声，复而宽慰还是满脸愧疚的唯因，见她点头但依旧咬着下唇，便想了想，道：“那你和我一起把这些收起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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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唯因立马蹲下去，手脚利索地开始收文件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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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由的，木遇春瞟一眼川录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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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录闲挑眉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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