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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怎么帮我找缺损的魂魄？我能帮上忙吗？”她把刚才定在川录闲脸上的目光收回来，出声问川录闲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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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录闲先没回答，明显斟酌了一番之后才开口：“方便告诉我你是怎么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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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因轻轻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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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词却像没觉得有什么一般开口：“车祸，车主是李复言，地点在我那天从医院回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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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细给川录闲描述了一番那个位置，直到说到那里有一家蛋糕店的时候她顿住，半晌没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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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录闲见她神色低迷下去，声音放得很轻问：“那天是你生日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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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词猛抬头，眨了两下眼：“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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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蛋糕店，你沉默太久了，”川录闲先回答，接着又问，“那天是几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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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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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七？”唯因出声，声音里像是带着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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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录闲明白她在疑惑什么，于是开口问李词：“那为什么刘宣玲说他们是从五月十七号开始看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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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词突然轻笑出来，摇了摇头：“我在这个家里从来都是若有若无的那一个，李复言是他们的宝贝，我只是个添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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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到死了也不想多去埋怨他们，因为我虽然没得到过精神上的爱，但至少他们在物质上没少过我，这一点已经胜过了很多父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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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算我死了，只能困在他们身边，我都没有想过用现形来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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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词说着眼泪又滑下来，声音里的颤抖掩盖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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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但是当我就这么每天无所事事地围着这里瞎晃了一个月之后，李复言回来了。他在撞死我之后又在外面待了一个月，然后装成刚从美国回来，我父母还因为他突然回来这个‘惊喜’而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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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道不讽刺吗？我承认我不是个很善良的人，所以我没有办法再自我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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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在李复言回家的那晚开始在夜里现形，在刘宣玲和李兵选择搬家时也因为天生的原因而跟着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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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是个有点幼稚的报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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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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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你父母没有收到你的死亡通知？”唯因发问，早上刘宣玲说的话她还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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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词又笑了一声：“他是我弟弟，是我的亲人，并且，他很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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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层特权叠加，让她的死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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