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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李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沮丧，像是骤然被人告诉自己在哪儿缺了一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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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录闲的回答和那天告诉唯因的相同：“原因很多，我现在没有办法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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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词顿住，下唇被她咬破：“那你要怎么帮我呢？你……难道是骗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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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因见她唇上渗出血来就顿时弹起掏出自己兜里的纸要递给她，但刚递过去李词却抬手摆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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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收回来，看见李词自己含着下唇上的伤口，于是只能鼻子有些发酸地坐到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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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你？”川录闲笑起来，眼中视线反问她，“我不是个喜欢失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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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天生魂魄缺损你又要怎么办？”李词眼中浸出眼泪，发红的眼眶在死白的脸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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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于是声音软下来补了一句：“我不是在质疑你，我只是想问问。但如果你也没办法让我离开，你也没什么错，也不算失信，毕竟你也没承诺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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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是我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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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录闲看着她已经从眼中滑下来的眼泪，眉头轻皱了皱：“我有说过这是个很棘手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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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吗？”唯因出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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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川录闲看着唯因因为共情而也和李词一样红了的眼眶，面色肯定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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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词的眼泪滑到一半，被川录闲弯腰伸手轻轻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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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魂魄缺损之人，一不能入轮回，二不可离至亲。但若是魂魄得以归全，便可辞至亲而往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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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里挂着笑，虽然是在念正经话但是尾音的调也还和平时说话的时候一样是上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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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的声音也没有刻意低沉和庄重，只和平时和唯因调笑的时候一样，像在聊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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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是对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而眼下这件事于她而言是最简单的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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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词回神，眼睫颤抖着抬眼看眼前正在给自己抹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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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什么？川录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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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的心里已经回答过了但她嘴上还是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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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录闲直起腰，迎上她的目光：“川录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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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川的川，记录的录，闲适的闲。”唯因出声，帮着川录闲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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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词听见唯因的声音响起，凝住的视线终于移动了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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