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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川录闲抬手把唯因的脑袋掰回去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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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因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有些太大，于是往后退了退，在刘宣玲抬手抹泪的时候赶紧接着问：“那你刚才那么笃定的样子，几乎是逼着她要她说出还有一个女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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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录闲歪头，斜眼给她一个眼神：“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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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唯因还想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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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给你解释。”川录闲截断她的话，伸手抽了张纸递给呜呜哭着的刘宣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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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刚才说起儿子的时候完全不同，刘宣玲现在呜咽着，眼圈都红了，双眼中浸满了泪花，伸手接过纸的时候还哽了一下气，看上去确实如她话中所说的一般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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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录闲收回手，脸上换了副关切神情：“您能给我讲讲您女儿吗？就当向我倾诉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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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放得软，连尾音里惯带着的调笑钩子都被她去了，像是烧开之后凉到一半的水，让人感觉舒服得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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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出这种声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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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因扬起眉毛，又轻轻摇了摇脑袋，嘴上无声说着“就当向我倾诉倾诉”，整个人浅浅地阴阳怪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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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川录闲像是太阳穴长了只眼睛似的，没转头也发现了唯因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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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给唯因的膝盖来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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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因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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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个女儿，我们好吃好喝地供她上学，从小到大没苛待过她一丝一毫，可以说她的生活不知道比多少人好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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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宣玲说着说着又要哭，川录闲赶忙又扯了张纸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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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又没打又没骂，好好地给她养到了成年，但是人家根本就不领情！”刘宣玲说话带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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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因向前倾身：“不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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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宣玲重重点头，又抽了抽鼻子，脸上的粉底被她哭掉了大半，黄白交错着的肌肤让她看起来有些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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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以为女儿十八了上大学了会更懂得心疼父母了，结果呢？人家上了大学之后就再也没回过家！一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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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都没有回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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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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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因心里琢磨着，面上还是在认真当听众：“怎么会呢？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她没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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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就算她有什么原因，那为什么要把电话号码都给换了还不告诉我们啊？！原来那个电话她用了那么多年都没换过，结果一上大学就换，换了还不告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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