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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找不到对方的姓名，她也没办法心安理得地拨打出那个滚瓜烂熟的电话号码，她没有合适的借口向宋疏星伸出手。也许她是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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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拍摄恰好是齐相宜挨打的部分，昨晚没有睡好，她不需要化妆就已经脸色惨白，化妆师边往她脸上扑粉边劝她好好休息，别趁年轻往死里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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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月夜一言不发，焉然在她身边坐下时拍了拍她的手臂，她猛地缩回去把对方吓了一跳：“怎么了？昨晚看恐怖片了？”焉然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又觉得是另一回事：“生理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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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回应，焉然也没说话，化妆间里只剩下窸窸窣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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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月夜在读剧本，越读越心惊，比起演绎毫无波澜的齐相宜，她更像回到童年去再次经历那种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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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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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父母是最容易的造神行为，在得到一个如同白纸的孩子之后就可以成为她的神，可以随意伤害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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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月夜想要忽略那些经历对她造成的伤害，被当成小狗不算什么，她只是没法面对……就像没法面对宋疏星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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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宋疏星没有伤害她，对方只是能够刺痛她，让她变得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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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月夜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冷静，是不会融化的冰，但落在宋疏星手里就像快融化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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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打戏，小虞你这边能接受真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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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电影咖沦落至偶像剧的老艺术家有展示“演技”的爱好，看着她笑眯眯的眼睛里没有笑意，一片漆黑：“我怕情绪上来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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