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慢慢地卷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并不相似但同样惨痛的伤痕:“这个是衣架,这个是烟灰缸,这个是遥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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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流像英雄露出勋章那样炫耀着伤疤,老师去上厕所前嘱咐她们不许走动,姜流坐上冰凉的椅子,冻得发抖的同时问魏时有:“你感觉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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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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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这个椅子上的感觉,就是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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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液时半截身体也变得冰冻,魏时有努力地想,流有三点水,应该是水。她摇头:“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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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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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时有见过她和小男孩打架的样子,可靠近才发现她也不是炮仗,凑到脸边说话的样子像那只狗一样无辜,所以魏时有说出来了:“你是一只狗,毛黄黄的,这么大,叫起来声音很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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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只小狗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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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死了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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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沉重的摸不到的事情,变成餐桌上的肉又那么清晰,魏时有隐约相信人不会变成餐桌上的肉,但人会怎么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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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流也没有见过死亡的景象,这个问题一下把她问住,连狗也忘记了,咬着手指头思索:“那我可以先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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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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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时有被说服了,她长舒了一口气,可以放心地去怜爱一只新的小狗。她捧着对方的脸,然后吻对方的发顶:“你以后就是我的新小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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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流忘记问为什么了,但变成小狗好像并不坏,她的脑筋飞速转动:“我要和你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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