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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湘愣了一下，她偏头看对方，袁溪行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神色变幻，最后顿住：“我撒过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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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说喜欢她……不知道怎么相处……算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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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往回走的时候遇到了一脸警惕的阮淮水，后者的脸色更沉，楚湘沉浸在“啊作者你也有七情六欲的吗”的感情里，看见阮淮水才找回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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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点了，你困不困？想要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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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湘主动给台阶下，阮淮水不可能置之不理，顺势说自己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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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车里，先困的反而是楚湘，她靠在椅背上很快睡着，阮淮水就在旁边盯住她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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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老师，你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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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半梦半醒还以为自己在做梦，问出口的时候就看见阮淮水对她做“嘘”的手势，她只能假装自己又睡过去，但再愚蠢也能品出一点暧/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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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楚湘睡得昏昏沉沉，在四点的时候被叫起来准备化妆拍摄，今天的戏份是拍摄《野外生存》的两人在山里迷路，和大部队走散，然后头碰头睡着一起看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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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妆容素淡，一夜过后高光眼影样样齐全是虚假的，她们只需要化清透的裸妆，头发散乱，脸边再抹一点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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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不需要早起两小时搞造型了。和舞台上精致到每一根头发丝不同，演员的造型应该为剧本和人设服务，而不是时刻都背着偶像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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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完妆，楚湘和阮淮水在帐篷里蜷缩着佯装睡态，帐篷不算太大，她们贴得很近。睡下到起来可能不足三个小时，楚湘觉得有点硌想动一下，她才起来阮淮水就把手臂伸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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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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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有人压着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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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需要，而是阮淮水喜欢。楚湘想笑，事实上她真的笑了，躺下去和阮淮水对视了几秒钟又闭上眼睛：“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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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的语气和过去恋爱时太相似，阮淮水僵住，心被提起千钧一发，望着对方的脸大气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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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有下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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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淮水闭上眼睛假装睡着，等到结束想坐起来，楚湘却真的睡过去了。她的手有一半压在对方脑袋下，隐隐发麻，想抽出来却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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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来读书时同学之间津津乐道的“分桃断袖”，因为怜爱一个人，用剑划破袖子也不忍把他叫醒。她那时嗤之以鼻，一方面是觉得男人何至于此，一方面是觉得这样的举动本身就表演欲过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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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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