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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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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杀死你，然后杀死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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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兰枝在原地大口喘气，眼里尽是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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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展兰枝的话，金修衣呆愣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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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不装了？你怎么也破罐子破摔，我们两个真是坦诚相待。现在很公平，我们都知道了对方最赤裸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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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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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我比你想象得更了解你。不过也有些出乎意料的地方，你要杀了我。我还以为你是要支开我，然后自己寻死觅活，不给我留下阴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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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兰枝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复杂，她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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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衣靠近展兰枝，手掌贴着展兰枝的脸颊：“你让我很惊讶，也很……惊喜。以前你总是说我们是天成的佳偶，我嗤之以鼻。现在看来，我们真是天生一对。我们一样自私、一样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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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天生一对”砸得展兰枝晕头转向，将别的字眼自动过滤，展兰枝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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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衣笑了：“我说这么多你没有听进去，就听见一句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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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衣捏了捏自己的发丝，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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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展兰枝，我们又有很不一样的地方。和你相处的时候，我撒了很多谎，但是有一点却是我的真心话，我不想死。就算是以最不堪的形式苟延残喘，我也会选择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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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兰枝嘴角的弧度慢慢消失了，只是沉默地望着金修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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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衣拥抱着展兰枝，她仔细地感受着对方灼热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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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金修衣才推开展兰枝，后退了两步，神情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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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要杀死我，你势必要费劲心思、抓耳挠腮。不过，我很乐意看到你的丑态，你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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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展兰枝就一把将金修衣揽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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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兰枝头重重靠在金修衣的肩膀上，眼睛微微睁大，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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