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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裳小姐，我非常能理解你。你是金修衣的亲姐姐，你们之间的感情自然是非常深厚的。但是金修裳小姐，逝者已逝，我希望你能向前看。如果有必要的话，我觉得你进行一次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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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裳没有低头，眼睛上下打量着展兰枝，而后仔细观察着展兰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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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疯，我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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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裳小姐，我觉得现在这个阶段，你也应该少看点电视、少看点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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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兰枝说完没有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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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想到，几个月前医生对她说的话她能原原本本说给别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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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兰枝很快就起身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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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裳和金修袍离开后，展兰枝重重关上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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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的大门再也无法给予展兰枝足够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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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后，展兰枝床头柜塞得满满当当，敦实的床头柜紧紧抵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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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乒乒乓乓过后，噪音渐渐消退，整间屋子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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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了金修衣和展兰枝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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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兰枝被一种幸福感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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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她能看见金修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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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衣，只有我能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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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了？你很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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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衣，我很高兴。现在，你是否真心爱我已经对我没有所谓。我爱着你，我独占着你。这足以让我感受到莫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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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衣轻哼一声：“一个小时前，你还试着用长篇大论说服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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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兰枝没有说话，她大部走向金修衣，将头埋在金修衣的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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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闷闷地传来：“修衣，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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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衣有些得意：“你后悔就好。我肚量大，不和你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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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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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兰枝抬起头，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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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衣被展兰枝盯得不自在，回避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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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衣，我也是个很自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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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和你交往，你知道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我要与你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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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发现我们两个好像都不太可能活到头发花白，我的愿望就变了。我的愿望是我要和你同时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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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愿望没有变过。我会继续想办法送你离开，这并不是为了消解你的执念，这完完全全是为了满足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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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想办法杀死你，然后再杀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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