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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两人年纪一样、修为相仿，谁也不服谁，都觉得做师妹便矮上一头，争着要当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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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卿便说，那好办，你俩打一架，谁赢了谁当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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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棋逢对手，打的你来我往，最后岑世闻险胜，骄傲地拉着虞舟要她喊上一百遍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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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舟当然没真喊一百遍，不过愿赌服输，最终也是管岑世闻喊了一百年的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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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舟第一次唤她“阿闻”是在某个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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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对雪小酌，虞舟忽然提议想换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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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师姐，我能唤你阿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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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世闻自然不愿意，要她给个理由，于是虞舟很认真地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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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我有很多很多位，可是阿闻，只有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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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世闻想，这话不假，还特别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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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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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虞舟，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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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死了。”心口一阵阵揪着的疼意让人难受无比，岑世闻收回思绪，第一次感到束手无策，只不断喃喃同一句，“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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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抵上双膝，岑世闻将脸埋进手臂间，脑中尽是虞舟黯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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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怎么才能让虞舟知道她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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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竭力在记忆中搜索那镜子仙器的来历，却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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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当初便让母亲去调查一番，她怎么就……没把它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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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世闻沉浸在繁杂思绪中，竟没有注意到，虞舟不知何时站到了床前，弯下腰轻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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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丹药服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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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世闻抬起头，眼中少见地浮现出一丝茫然，“虞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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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问：“……若是我死了，你会很难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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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舟微怔，凑近仔细瞧了瞧她的脸，见她神情认真似乎并非在说笑，便道：悲欢离合，人之常情，师姐执意要问的话，我自然是会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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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话锋一转，“我不认为师姐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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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天命所眷，定会得道成仙，与天地同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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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世闻默然片刻，问：“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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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舟轻笑一声：“我自然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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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可别想甩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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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好胜之语，却仿佛给岑世闻安了定心丸，焦躁不安的心绪渐渐平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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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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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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