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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你，我们纳税人怎么就养了你们这些废物，看个病还得求着你们似的！”女人指着薄刃的鼻子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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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攥紧了自己湿透的白大褂，面色绯红，有几分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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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有些人呐，就是母猪上树，给点枝干就敢蹬鼻子上脸了。”另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小姑娘扬起了眉毛，嘲讽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别人医生在休息时间帮你看病，已经是积德行善了，还在这边挑三拣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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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什么卵玩意，啊？你不吃饭喝水，管大夫什么屁事？人家大夫看一上午的病人，人家吃口饭怎么了？你在外面闲坐一个上午，你不吃饭还要人家大夫给你负责！你这么一百八十斤的体重，一顿不吃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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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纳税人，别人医院自负盈亏，和你纳税的半毛钱的关系没有！就你交点那点破钱，还不够国家倒贴给你，治疗你那十年脑血栓的医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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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要去投诉你！”那女人头一次被人骂的这么狗血淋头，脸涨红了成了猪肝色，气急败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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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投诉啊，你去啊你去！”那小姑娘把胸牌拿到她面前，“看清楚了吗？工号13006 ，这两个字认识吗？念铎鞘，别弄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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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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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刃的一双眸子亮如星辰，里面写满了担心：“铎鞘，她不会真的去投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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铎鞘吐了吐舌头，露出个调皮的笑容：“嗐，怕什么，我铎鞘惹得事情还不够多吗，不差这一桩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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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呀。”小姑娘看向她的时候，一改刚才凶悍的样子，羞怯地笑了笑，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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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刃伸出了手，触手之处却是湿滑黏腻的皮肤。死人独有的味道充斥了薄刃的鼻尖，曾经白皙的皮肤呈现出鸡皮样的皱褶，轻轻一碰就会融化掉。薄刃用帕子轻轻擦去她口鼻旁粉红色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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